
“永远不要低估邪恶的力量,它会将人逼至意想不到的境地。”
——《revenge》

《荒蛮故事》是2014年一部由阿根廷和西班牙合资制作的黑色喜剧,曾获第8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提名。
影片是一次对于人类失控行径的颠覆性创作,从怪异的幽默感,独特的画面和大胆的配乐,到对于身处绝境的普通人这一题材的偏爱,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南美鬼才导演达米安·斯兹弗隆在创作方面的超人之处。不过,斯兹弗隆仍然通过这部影片发出了自己独特的声音:一场对于一个腐败成风、经济和社会严重不平等的社会的尖锐抨击。
影片由6个独立的暴力复仇小故事构成,无一不是贴着“黑色幽默”标签的悲喜剧。它们是悲剧的,因为仇恨萦绕着;但由于它们发生的动因太微不足道了,进而又使得它们成为喜剧。其中每个导致悲剧发生的仇恨,其原因都能够通过虔诚的道德考虑而避免——但它们没有被避免。正可谓始于荒诞,止于更荒诞。
故事一:一个“无政府主义”的死亡

—名为帕斯特纳克的男子设法把所有他仇恨的人骗到同一架飞机上,并载着他们撞向他所仇恨的父母,与他们同归于尽。按照道德观点,这个男子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但我们也可以从他的遭遇中看到他人的冷漠,他父母对他的冷漠造就了他这个有缺陷的人,而其他人则破坏了他的人生轨迹,使他陷入了绝望。
当一个人陷入绝望的仇恨中,任何道德意义的责备都会无济于事。另一方面,作为观看者的人们也是冷漠的,因为这个故事对观众的震撼并不在于对帕斯特纳克之个人悲剧的同情,而在于他的复仇计划之精密或完美——他用一次行动杀死了几乎所有待他有直接仇恨的人。复仇很难达到如此的畅快——与复仇的不道德形成对比,构成了仇恨之黑色幽默的本质方面。
故事二:胖厨师的处事法则

看似普通的肥胖女厨师和年轻店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思想和行为的分裂,形成了一种戏剧性。前来就餐的中年男子使女店员的父亲自杀并觊觎其的母亲,对这个男人她可谓恨之入骨。嘴上说着“恨死他了”,却什么多做不出来。这事儿其实和中年胖厨师没什么关系,但却帮她想出了一套完美的复仇计划。最后计划被女店员的“善良”打断,老板娘亲自上手帮女店员复仇成功。只因为一句“没什么叫我后悔的”。
故事三:阿根廷的“无人区

城里人与乡下人在路上驾车相遇并无礼地互相发泄愤恨,直到仇恨升级,两个人同归于尽。如果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能够谨记三岁小孩都知道的谦让道德,那么这个可笑的悲剧大概就不会发生。这个故事的复仇是短暂的激动导致的,而这激动又指向人在不同文明程度——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偏见。乡村社会往往被认为文明程度不如城市社会,前者缺乏后者那种严密的道德规则。根据这种偏见,乡村社会更接近荒蛮社会,而城市社会符合标准的文明社会。以这个故事所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那种偏见所设立的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差异是肤浅的自以为是。人类社会的荒蛮与文明并非那么截然不同:城市社会所设立的道德标准只是用来自我保护的伪善,它深深地包裹着本质上的荒蛮;一旦其中人不再有伪善的必要,那么其中人可能会比荒蛮更加荒蛮。
故事四:中年大叔的反击

某个爆破工程师不满城市车辆管理部门的蛮横拖车罚款行为,在抗议无果之后,策划了一场针对车辆管理部门的爆炸。在这个故事中,复仇的对象不再指向个人,而是指向某种不适当的社会管理。对于很多市民来说,如果遇到如此荒谬的社会管理,大概要么在抗议之后忍耐要么直接忍耐。维持社会稳定而放弃个人多余的需求,这是文明道德对市民的要求。毕竟,“个人的疯狂是反常,而集体或国家的疯狂就是规则”。所谓文明的社会常常以集体利益为理由去粉饰荒蛮的规则,当然,这时候它们已经成了文明的规则。复仇,在该故事中成为试图炸碎社会规则的冲动——对于社会管理者而言,这行为“显然是报复社会”=恶;而对于广受那种社会管理之压抑的人来说,这却是解放的契机=善。面对这种矛盾,不知三岁小孩儿该如何从中判断善或恶。
故事五:人性本贪

某富豪用钱去帮助儿子逃脱法律制裁。该故事转向了复仇的反面:避免复仇——法律的复仇即法律的正义。这里遭遇黑色幽默的是法律,它试图通过复仇去克制罪恶从而趋于平衡,但总有权势试图逃避法律的复仇。当法律自以为是地以为完成了它的复仇,权势人物却在暗自嘲笑它。
故事六: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新娘在结婚典礼时发现她的新郎背着她偷情,于是变得疯狂乱搞,宣告对新婚丈夫进行持久至死亡的报复计划;而新郎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变得冷酷,似乎铁了心要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展开复仇竞赛。有言道,“不幸的婚姻不是由于缺乏爱情,而是缺乏友情”。相互仇恨的夫妻成为困在一起的敌人。复仇在这种情况中失去了它的畅快,成为矛盾般的自我伤害。

(摘自豆瓣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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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贝斯哲):贝斯哲周末观影丨《荒蛮故事》:始于荒诞,止于更荒诞








